2012年4月5日 星期四

挺阿扁,就是挺自己

(photo source: 陳致中FB)

支持「特赦陳水扁 連署書」「加入一邊一國連線」,因為挺阿扁,就是挺自己。

在1990年代,蔣經國辭世,李登輝從備位元首變成總統,展開一連串的體制內改革,體制外的野百合學運等種種社會變動,這個台灣關鍵性的年代,讓台灣人對未來充滿希望。

2000年,陳水扁當選首位台灣人的總統,首次打敗國民黨執政的台灣人政權出現。即使現在回頭,看著「2000年陳水扁總統競選」廣告,聽著他略帶沙啞的聲音,那個熟悉的臉龐,以台灣為主體的一切,就像是隔壁親切的鄰居CF,眼眶還是會溼潤……。因為這位台灣之子陳水扁,現在被政治迫害,關在監牢裡。

相信所謂「扁案」的人,說阿扁貪污的人,請用同一個標準來檢視在台灣的政治人物與阿扁家族,當然這必需包括檢視馬英九、連戰以及國民黨從日產接收而來的黨產。不要忘了,歷史是會說話的,爭取100%言論自由的鄭南榕,在自焚消息傳出之際,媒體把鄭南榕抹黑成有精神病的人,完全忽略他自焚的動機。更早之前,鄒族人道主義者Uyongu.Yatauyungana(吾雍‧雅達烏猶卡那,日文名矢多一生,漢文名高一生)為,因主張「高山自治」而遭中國殖民政權構陷貪污而被誘捕、入獄犧牲,他對鄒族的貢獻從此被封印長達40年。

被政治迫害的阿扁家族,現在最基本的要求僅有阿扁的健康、不要再被馬政府抹黑的多判牢獄之災。否則阿扁總統在監牢裡被「預謀殺害」的長期餵食精神科藥物Ativan,怎麼可能不予追究?如果今天換成是你我的家人,從天上掉下來無妄之災,家裡的一份子持續在受苦,你我怎可能好好的過日子?也就是說,被壓迫最深重的人,反抗力量反而薄弱,而從歷史也不難發現,很多都不是該事件的受難者出來平反。家屬與平反者,是各有其扮演的角色。

特赦阿扁總統是台灣人的第一選項,站在制高點看政治迫害,才有和馬政府談保外就醫與移監的彈性空間。政治案件本來就該以政治協商處理,而非法律途徑。

德國政治神學家梅茲(Johann Baptist Metz)所提出的「危險記憶」(Dangerous Memory)理論,主張人們之所以會遺忘某些記憶,主要是統治者不希望人們記得,危險記憶有破除統治者魔咒的能量, 因為此記憶可能會危及統治者,並且轉換成促使被壓迫者起身抵抗迫害者的力量,因此對被壓迫者而言,是「提出召喚」的記憶,但對迫害者來說,則是具反抗力量的「危險記憶」。「耶穌基督的受難、死和復活」的記憶,包含了耶穌和人類受難史的「苦難記憶」(Memoria Passionis),是最危險的記憶,成為「人類對未來自由應許的基礎」。

也就是說,當人們的記憶被抹滅時,就是「被奴役」(Enslavement)的開始,統治者對被統治者的殖民,就是根據這個原則。而當一個人開始認識到自己被壓迫的事實時,才能得以自由並重建其認同。阿扁總統被政治迫害的受難記憶,會激發對歷史未來的期盼,也會鼓舞受壓迫者去形成具有連結感的抵抗團體。唯有面對阿扁,才能檢視阿九,如果台灣人或民進黨無法面對過去阿扁的功過,對綠色執政8年沒有自信, 只能一直處於挨打的狀態,如何能反擊阿九的一切?

Michel Foucault提醒,由於記憶是抗爭的重要因素,如果控制了人民的記憶,就控制了他們的動力。同時也控制了他們的經驗、他們對過去抗爭的理解。沒錯,如同Milan Kundera所言,一個民族毀滅於當他們的記憶喪失時,他們的書籍、學問和歷史被毀掉,接著有人另外寫出不同的書,給出不同樣式的學問和杜撰一種不同的歷史。所以人民對強權者的抗爭,就是記憶對遺忘的抗爭。今日忘掉阿扁總統,就等於放棄抵抗極權馬政府,放棄最基本的人權,也等同放棄堅持台灣的主權,那你我的未來在哪裡?

一位長者說,歷史沒有「假使」,但現在回頭看2000年阿扁當選總統,連帶的把原本總是乖乖牌的連戰逼出原形。2000年連戰是總統候選人,本該為敗選負責,但他卻要時任國民黨黨主席的李登輝下台,而且越快越好,接著連戰選擇另一條路,傾中、親中。假使2000年,勝選的人是連戰,李登輝繼續在國民黨內改革,把中國國民黨轉型為台灣國民黨,阿扁也不會因為是中國人頭號戰犯,而被政治迫害關進監牢。但,歷史沒有 if.

先知曾經預言過,如果馬英九當選的話,第1年:三通。第2年:開放中勞。第3年:承認學歷。第4年:統一時間表。而如今,知道如何應對中國人那一套的阿扁總統,被政治迫害關在監獄裡,創下全世界首例,卸任元首被政敵鬥爭關入獄。

所以,我挺扁,不只因為他是贊凡同修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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